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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以后,每天晚上放学我都会去小卖部找郑爷爷,让他给我讲当年他降妖捉鬼的故事。
郑爷爷也很有耐心,尽管每次我去找他他都会假装不耐烦的说:“你这小子,怎么又来了。”不过我心里知道,他早已习惯了我每天对他的“骚扰”。
后来过了没多久,远在外地的舅舅传来消息,说我的姥姥生病了,于是父母赶紧收拾东西,连夜就坐上火车走了,因为我还要上学,所以并没有带上我,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住在了我爷爷家。
那时已经是收完庄稼了,家里收获的粮食该卖的也卖了,也没什么农活,那时候爷爷每天晚上都会去前街的一个朋友家去打扑克牌,基本每天都是吃完晚饭就去,然后七点多就会回来。
有一天我和爷爷奶奶吃完了晚饭,爷爷和往常一样,收拾完桌子就拿上一些零钱跟我奶奶说一声就走了,而我则和奶奶在家一起看电视。
到了七点多,我奶奶就开始铺被子,每天我奶奶都掐着时间,差不多爷爷快回来的时候提前就把被子给铺好。
铺完被子我脱了衣服就进了被窝接着看电视,奶奶则在一旁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爷爷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奶奶突然说了一句:“今天这几个人瘾大啊,都这么晚了还没散局呢?”
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,都已经快九点了。
又过了快一个小时,奶奶着急了,在那里嘀咕道:“不应该啊,今天怎么能这么晚呢,是不是上谁家溜达去了?”
由于外面天太黑了,这要是换做白天,奶奶早就出去找我爷爷去了,大晚上黑灯瞎火的,奶奶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出去。
但是奶奶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她很担心爷爷会出什么事情。
因为那时候电话在我们农村算是奢侈品,所以我奶奶并没有买,所以只能焦急的坐在炕头,时不时的看着墙上的钟。
终于,快十一点的时候,外面的大黑狗突然在外面撒娇似的吭叽了起来,紧接着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,我和奶奶都有点儿害怕了,奶奶盯着窗户假装镇定的喊到:“谁呀?”
“我。”是爷爷的声音。
爷爷进了屋,衣服也没脱,拽过一条板凳就坐在了墙边,从口袋里拿出了他装着旱烟叶的小布袋子,两只手哆哆嗦嗦的卷起了旱烟。
奶奶这时见状有些生气了,没好气儿的责怪道:“都几点了,才回来,打扑克也得有时有晌啊,下回再回来这晚就在外边住吧。”
爷爷颤颤巍巍的把卷好的旱烟叼在了嘴里,点着了抽了两口,缓缓的说道:“今天回来的最早,走半道找不着家了。”
我奶一听更是生气了,声音明显比刚才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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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许多,说道:“蒙谁呢你,这条道都走八百多遍了还能忘?你忘没忘你姓啥啊?”说完狠狠地瞪了我爷爷一眼。
我爷爷也没争辩,默默地在那里抽着烟,缓了缓爷爷道出了缘由。
正如爷爷所说的那样,今天散局比每天都要早,爷爷回来的时候天刚擦黑儿,勉强还可以看得清路,于是就和往常一样往家走着。
可走着走着爷爷发现,竟然不知走到哪里去了,周围全是柴火垛,于是爷爷也没多想,就以为自己走蒙圈了,于是向着原路往回走。
可是来的时候走到这才十几分钟,往回走都估摸着都有半个小时了,还没走到出发的地方,这时爷爷有点慌了,开始观察起了周围,看见自己面前有一条河,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村口来了。
我们村的村口路边有一条水坝,从我们村最东边的坝口一直通向乡里,以前听村里老人聊天,这条河因为里面淤泥太多,曾经淹死过好几个人,其中还有会游泳的,没办法,河底的淤泥太多了,人掉下去越挣扎陷得就越深,最后被活活给淹死了。
我爷爷这时纳了闷儿,这自己怎么会走到村口来呢,于是按着记忆中的从村口回家的路往家走,走了快一个小时,终于看到了远处自己家房子亮的灯,于是心里有了主心骨,脚下加快了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走。
可是眼瞅着到自己家大门口了,突然发现眼前竟然是一堵墙,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墙,爷爷脑袋这时嗡的一下,浑身打了一个冷颤,想到自己可能碰到脏东西,被遮了眼睛。
这种现象我们老家话叫做鬼遮眼,某种意义上来说,就是夜间行走的人,被孤魂野鬼给遮住了眼睛,从而产生幻觉,无论你怎么走都走不出去,若是没人及时解救,它会让你忽略了明显的危险,如疾驶中的车辆、断崖、深潭等等,而踏入可能致命的危险中。